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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枚闻言,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不知道小月亮最后有没有找对站。

他们三人,大庆是经常挤火车的,白初贺也算是有点经验,反倒是牧枚很少坐过火车,许多流程都搞不太懂,只能在后面跟着他们两个人。

海市到南市不算远,大约两个多三个小时的车程,买卧铺实在没必要,他们买的是硬座票。

进站检票的乘务员是位中年女性,看见队伍里有个花臂纹身带两个学生的壮实男子,心里不由得警惕,检票时检查的很仔细认真。

检查白初贺的身份证时,乘务员放行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等白初贺登上火车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

检完票,另一位地勤过来闲聊,开玩笑道:“怎了李姐,给你女儿相看男朋友呢?”

被称呼为李姐的乘务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怎可能,我是觉得刚才那个男生看着有点眼熟,才多看了两眼。”

“眼熟?”那位地勤不怎么在意,“咱们这儿天天人来人往的,有两个长得像觉得眼熟的也正常。”

他说完,去另一边巡视去了。

“那也不能同一趟火车一下检到两个眼熟的吧。”乘务员在原地确认好时刻表,咕哝了一句,转身上了车。

白初贺他们的车次靠前,放下行李后,牧枚说要去后面买点水,白初贺和大庆先坐下。

火车还是老式的绿皮火车,车上仍旧乱哄哄的,充斥着南腔北调,香烟混着泡麵的味道,和从前别无二致。

“外面看着人少,其实坐车的人还是挺多的。”大庆感慨了一句。

白初贺盯着圆角的方窗外,强迫自己不要产生多余的情绪,听着大庆的话点了点头。

窗外,绿皮列车的边上,乘务员脖子上挂着金属哨子,低头在填表。

一切都和过去很相似,白初贺甚至觉得那位乘务员的背影看起来似乎也和十几年前为他们检票的乘务员十分相像。

乘务员转身上车了,白初贺才回头,看见牧枚已经回来了,手里拿了三瓶可乐,叮铃桄榔地放在桌子上。

“没想到现在火车上还有卖这种棕色玻璃瓶的可乐。”牧枚坐下,“要坐三个小时呢,喝点。”

白初贺的手僵硬了一下,才拿过牧枚递来的可乐,玻璃瓶的边缘在车窗映进来的阳光下晕上一层浅茶色的光。

像谁的发梢的颜色。

大庆在旁边灌了一大口,“对了,你们玩得好的那个叫何复的小男生呢,他不跟你们一起去吗?”

牧枚无声地瞥了一眼白初贺,笑容不改地对大庆道:“他有事,就不一起过来了。”

“昂。”大庆点头,他就是随口一问,没多想什么。

牧枚趁着喝可乐的机会,偷偷打量白初贺的神情。

何复那天和她吵了一架之后,就没再和她与白初贺见过面。

牧枚咽下嘴里的可乐,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

她和白初贺说过一嘴自己与何复之前闹了点不愉快的事,但没告诉白初贺是因为什么。

牧枚觉得这些事没必要和白初贺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白初贺说。

因为当时在烧烤摊上,当她向何复问出那句“是不是看不得初贺过的好”之后,何复脸上的表情让她心里一下子空了半截。

那晚何复什么话都没说,阴沉着脸,踢翻了桌子就走人。

但牧枚看得很真切,何复脸上阴得吓人,分明是有一丝恼羞成怒的成分在。对于牧枚的说法,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那个表情,让牧枚觉得后背有些发麻。

后来,她和何复没再提过这些事,她本能地觉得,可以和何复维持朋友关系,但不能让何复参与太多白初贺的家事。

否则她也说不好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怎么了?”对面忽然响起一声,牧枚一惊,抬头看到白初贺平静的双眼。

“没事。”牧枚打了个哈哈,说了件不相关的事,“对了,我跟你们说,我刚才去车后边买水的时候,晃眼看到个和安然妹妹很像的女生,上车人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

“安然妹妹?谁啊?”大庆好奇道。

牧枚笑笑,“就是初贺家里弟弟的同班同学,他们好像玩得挺好,叫许安然,挺乖的一个小女孩。”

“是吗。”白初贺的声音听起来兴致缺缺。

“应该就是长得像吧。”牧枚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感觉他们应该不会跑来坐这种绿皮火车。”

“好吵,好闷,好挤,我靠。”

三人一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找到了着自己的座位,宋一青坐下来后立刻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怪不得他们现在都不爱坐火车了。”

“没办法啊。”许安然也不太习惯,但她没有像宋一青那样抱怨,“要是我早点看看高铁的票就好了。”

背靠背相邻的后排座传来一股烟味,宋一青捏着鼻子,“怎么还有在车上抽烟的,公主,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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